时空

这里时空。
长弧ing

【APH/USUK】细水长流

送给埃年 @Spes 祝生日快乐!

学院米英
篮球部部长米x学生会会长英

1.

最开始,阿尔弗雷德·F·琼斯和亚瑟·柯克兰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

阿尔弗雷德入校那年,正好赶上大一教学楼建筑翻新,大一新生全部搬至隔壁高中的实验楼上课。虽然两所学校仅仅一墙之隔,但如果走高中大门回到大学宿舍需要绕路,会花不少时间,因此当时两所学校商量了一番,在隔开两所学校的墙上开了个后门,直接通向大一宿舍楼。这样一来方便了不少,却也减少了新生与老生的交流。

亚瑟比阿尔弗雷德高一个年级。在开学典礼作为新任学生会会长发表讲话之后,他也几乎和大一新生没有任何交集。即便是后来加入学生会或者各个部门的大一生,都极少和亚瑟有接触,再加上亚瑟刚从前任会长手里接过学生会,同时兼顾自己的学业与学生会的工作让他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除此以外的事,甚至经常晚饭都吃不上,一下课就狂奔向学生会办公室,一坐便是几个小时,直到天都已经黑的找不着北了才离开,踏着暮色返回宿舍。相比之下,阿尔弗雷德完全可以算得上一个大闲人,每天正常上课下课,乐忠于认识各个年级的同学并与他们打成一片,参加篮球社的活动,然后在太阳西沉时分骑着自行车回到离校仅隔一条街的家。在不上学的周末,阿尔弗雷德多半会坐在家里打游戏,或是约几个好哥们畅畅快快地打几场篮球,亚瑟则更多躺在宿舍睡觉,或是泡在图书馆里阅读。

种种原因结合起来,整整一个学年,除却开学典礼,同校的两人居然连一次偶遇都不曾有过。

2.

一转眼,阿尔弗雷德大二。

凭借优良的人际关系与超高的球技,他从已毕业的前任部长手中接管篮球部,正式成为新一任部长。面对前任部长“接下来篮球部就交给你了”的嘱托,阿尔弗雷德一如往常,精神抖擞地拍着胸脯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不负众望。

当然,想做好一个部门的部长并没有那么容易。

两个月下来,来自美利坚的小伙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活动使用的场地、每天的训练、每月的经费支出、和其他几所学校的友谊赛等等,都需要部长亲自操劳,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不停打转的陀螺,闲暇之余悠哉悠哉地吃汉堡喝可乐打游戏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在校期间更是教室球场学生会办公室三点一线跑。阿尔弗雷德就是在跑学生会的过程中认识亚瑟的。

彼时,美国小伙和英国小伙还只是点头之交。阿尔弗雷德印象最深的,不是亚瑟那惹人注意的粗眉毛,而是他那双像是藏着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的绿眼睛。不过很可惜,能见到那双眼睛的机会不多,因为眼睛的主人是个十足的工作狂。他总是低着头,或是查看手中的数据资料,绿色的眼眸快速而仔细地扫过其中的内容,时不时提笔在纸面上书写什么,即便偶尔抬起头冲前来交表的同学报以礼貌的微笑,也很快又低下去继续之前的工作。

至于亚瑟对阿尔弗雷德……由于阿尔弗雷德同学第一次进办公室便打翻了亚瑟辛苦整理了两天的档案——虽然他迅速说了抱歉并且帮忙重新整理,但亚瑟对阿尔弗雷德,还是留下了“不够沉稳的男孩子”这一印象。

嗯,准确说,是“不够沉稳但眼睛挺漂亮的男孩子”。

挺巧的。

3.

打破两人“点头之交”这一状况的,是一场意外。

当时正值那座城市的雨季,篮球部的活动也因此不得不从室外转移至室内。绵绵细细的雨不急不缓一连下了几天,气温却没有丝毫减弱,依然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阿尔弗雷德最不喜欢这样的雨,注意力早就不知涣散去了哪,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不仅上课走神不断,就连打篮球也是失误一个接一个。看着面色一天比一天阴沉的部长,篮球部的同学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又不能叫雨停下来。

思考过程中,阿尔弗雷德又是一个失误,只见篮球脱手而出,朝着不远处的窗子飞去,并直接砸穿那层不算坚固的玻璃。外面传来一声碰撞的闷响,以及一个女生夹杂着惊慌与担忧的叫喊:

“柯克兰会长!”

砸破玻璃的那一刻,阿尔弗雷德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结果女生的这一嗓子,或者说,“柯克兰会长”这几个字,直接把阿尔弗雷德不知涣散去何方的注意力吓了回来。他匆忙跑向被砸了个窟窿的窗户,也不管满窗台的玻璃渣,伸手拉开窗户,直接抬脚踩了上去,身手敏捷地翻出体育馆。接着他看见那个并不陌生的身影半跪在湿漉漉的水泥路面,贝齿紧咬下唇,左手死死摁住左眼,鲜红的液体溢出指缝,顺着脸颊缓缓滴落。

那瞬间,阿尔弗雷德脑子都炸了。很显然,篮球破窗而出时带走了一部分玻璃渣,并且随篮球一同砸中了亚瑟。旁边那个女生一边拿出手绢帮忙按住伤口,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那个球本来应该砸中她的,是柯克兰会长把她推开了。

女生吓得不轻,摁住伤口的那只手一直发抖。阿尔弗雷德接过手绢,给了那女生一个安抚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扶起亚瑟,和另外几个赶来的同学七手八脚地送他去医务室。

4.

这所大学的校医是个很有经验的中年女人,听阿尔弗雷德简单的说完情况后,她手脚麻利地帮亚瑟处理伤口。阿尔弗雷德他们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校医忙而不乱地在伤口上清洗上药包扎,大气也不敢出,唯恐影响了她。

当一块干净的纱布轻轻覆上亚瑟的左眼,用胶布固定后,校医的表情松懈下来,跟着阿尔弗雷德一起来的几人也松了口气。校医说,伤口没什么大碍,接下来一段时间不要感染,定时上药就行。还说亚瑟很幸运,因为伤口离眼球只差几毫米,篮球要是再稍微偏一点点,亚瑟的左眼可能就废了。

交代了亚瑟的情况,校医又把阿尔弗雷德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他难得安分地站在校医跟前,乖乖接受教训,心里更是一阵阵后怕,这么好看的眼睛如果就这样被他砸坏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训完阿尔弗雷德,校医转头,又简单叮嘱了亚瑟几句便离开了。其他人确认亚瑟没事后也陆陆续续离开医务室,最后只是剩下罪魁祸首阿尔弗雷德和受害者亚瑟。

“对不起亚瑟!我……呃……”

惊觉自己自然而然地叫了对方的名字,阿尔弗雷德吓了一跳。自己还没有和对方熟到可以叫名字的程度,可是为什么就那么自然的叫出来了?美国青年猛然打住话头,懊恼地挠了挠脑袋,有点不知所措。亚瑟什么话也不说,就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盯得他背后发凉。

完了完了。阿尔弗雷德心想。他仔细回忆了与对方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交流,貌似都在给对方添麻烦……阿尔弗雷德感到非常沮丧,也许是不知哪根神经一抽,竟然也将目光牢牢锁在对方脸上,与对方来了个深情对视。

最后还是亚瑟率先崩不住脸笑了出来,笑得阿尔弗雷德一脸莫名其妙。

其实亚瑟没有怪罪阿尔弗雷德的意思……好吧,被球砸中的那一刻,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结果一看砸自己的是阿尔弗雷德,而且对方还一脸紧张又不知所措的模样,气就完全消了,而且还突然起了小小地捉弄一下对方的念头。

“没关系。”亚瑟笑着说。

反应再迟钝的人这时候也该知道对方在捉弄自己了。亚瑟正因为他的举动笑个不停,阿尔弗雷德长长叹了口气,无奈之余,又有些惊奇,一向以成熟稳重示人的柯克兰会长,居然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行为。

5.

亚瑟仅仅休息了一天又再次出现在学生会办公室,行事风格及工作态度一点也没减弱,只是他的左眼还包着纱布,这让学生会不少女生心疼不已。而亚瑟回到办公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意外的名义申请学校报销那扇被阿尔弗雷德一球砸烂的窗户。

身为副会长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表示十分不解,那小子把你砸伤了,你咋还帮着他?对此,会长大人满脸淡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解释到: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雨季很快过去,阿尔弗雷德一扫之前的萎靡不振,脸上的表情如同雨过天晴,要多灿烂有多灿烂,他依旧磕磕绊绊打理着篮球部,每天下午在篮球场挥洒汗水,甚至在那年的联赛中带领篮球部拿下冠军。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唯一不同的便是亚瑟的办公桌,每晚都会有一个食品袋准时出现在那,里面的食物被人按照营养餐细心搭配好。

亚瑟第一次看到食品袋的时候挺惊讶,还想会是谁送的,紧接着袋中一张写得龙飞凤舞的便条宣告了这个人的身份。便条上说,这是弄伤他眼睛的补偿,还请会长大人不要推辞。于是亚瑟笑笑,不再犹豫,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对方的晚饭,每天吃的满屋子食物飘香。

后来,阿尔弗雷德送晚饭一直送到了亚瑟毕业。从最初仅仅想要补偿对方,到之后只是希望对方能吃上晚饭。

6.

会长大人再怎么神通广大,他也是个人,也需要休息。

周末对于亚瑟来说,便是难得的休息时间,通常他会一觉睡到大中午,然后溜达去食堂随便吃点当午饭,吃完后直接去图书馆,在那一直泡到晚饭时间,解决晚饭后回到宿舍,十点准时睡觉。

他的室友兼损友弗朗西斯常常吐槽亚瑟的大学生活毫无乐趣可言。他曾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找到刚刚起床的亚瑟,深情并茂地劝导:“小亚瑟,你还年轻,你得学会享受生活,你看看你,二十岁不到,活的跟七八十的老人似的。听哥哥我的一句劝,多出去走走,看看世界有多美好!空气有多清新!姑娘有多漂亮!”

亚瑟安静听完了弗朗西斯的劝导,然后从身后的书桌抽出一沓文件,和善地拍在他面前,脸上堆起写作温柔读作凶狠的笑容:“如果你能把你这周罢工落下的工作做完的话。”

从此,弗朗西斯再也没在跟亚瑟提过出去享受生活的事了。

直到某一周末,弗朗西斯吃完早饭回到宿舍,惊恐的发现,亚瑟居然起床了!

当时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才八点半。反复确认自己的手表没毛病,又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的弗朗西斯感到十分不可思议。这天亚瑟没有穿学校统一发配的制服,而是换了一身休闲服,此时他正顶着那头无论如何打理都乱蓬蓬的金发,半蹲在地上系鞋带,看起来是要出门。

“早弗朗。”亚瑟一边走进洗漱间一边说道,“我过会要出去,学生会那边你看着点。”

弗朗西斯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到底是哪尊神啊!能在这个点把亚瑟请出门!弗朗西斯的内心可以用翻江倒海来形容,他开始思考这尊“神”的身份,脑中掀起一场持续了十几分钟的头脑风暴,最终锁定了一个名字。

紧接着,身后传来的一声“亚瑟”证实了他的猜测。

“嗨!早啊弗朗西斯!”

阿尔弗雷德一点也不见外,直接踏进这间宿舍,向杵在门口一脸果然如此的副会长打招呼。听到动静的亚瑟从洗漱间探出脑袋,挑了挑眉问到:“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太慢了。”

“明明是你太早了。”

然后美国青年无奈地耸耸肩,脸上写满了“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亚瑟拎起书桌上的身份卡,和阿尔弗雷德一前一后走出宿舍,走之前还不忘提醒弗朗西斯记得完成学生会的工作。眼见亚瑟又要开始唠叨,阿尔弗雷德飞快拽住他的手腕,连拉带扯地把人拖走:“好啦亚瑟今天约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放松的别操心那么多了学生会的工作就交给弗朗西斯吧……”

阿尔弗雷德力气大那是众所周知的,被他拖着的亚瑟毫无招架之力,只得住了嘴由着他把自己拉走。阿尔弗雷德笑得没心没肺,一只手继续拉着亚瑟,另一只手顺势关上了宿舍的门,嘴里还在不停地跟亚瑟说话。

“对了亚瑟,早饭吃了吗?”

“还没。”

“我就知道,给你带了!”

“算你有良心。”

“嘿嘿因为我是英雄嘛!”

弗朗西斯孤独地站在门的另一侧,听见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越走越远。

7.

有人发现,篮球部部长和学生会会长同时在场的频率有点高,而且这个频率还在逐步上升。

最常见的,比如,篮球部的训练,会长大人总会出现在观众席上围观;再比如,每天晚饭饭点准时出现在办公室的部长大人;再再比如,两人坐在食堂靠窗的位置一起吃午饭。

还有一个新闻部的姑娘说,她曾在周末的校图书馆看见过两人坐在一起,琼斯部长的右耳带着一只耳机,神情专注地在草稿纸上演算几道公式,柯克兰会长的左耳带着另一只耳机,趴在摊了一桌的表格上睡觉,琼斯部长无比钟爱的那件夹克正安静的盖在他身上。

全校知道这两人的真不少,不少到校内说不知道琼斯部长和柯克兰会长的人,都要先被周围人鄙视一通,然后再被这些人轮流科普。 毕竟一个是接手篮球部第一年就在联赛中为学校取得冠军的部长,一个是创校以来唯一一位连任到大四的会长。

可全校认识这两人的,还真不多,绝大部分都只停留在见过的程度上,连话都没说过。因此,消息一经传出,勾起了不少同学的八卦之心。在知道他们却不认识他们的人看来,阿尔弗雷德一大三理科生,和亚瑟那个大四文科生,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他们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

有些人找到了学生会和篮球部的同学,直截了当或拐弯抹角地打探消息,均被一句“我们也不清楚”的官腔给打发了。部分同学就此宁息不再打探,另一部分却是燃起了更熊的八卦之火,他们认为,学生会和篮球部的口径如此统一,其中必定有诈。

其实,学生会的和篮球部的也很委屈啊。因为在上个月,他们就是八卦的时候被八卦对象现场抓包,然后以“你们看起来很闲啊”为由,毫不客气地加了一整个月的工作/训练量。

8.

两个月后就要举行校运动会了。

对于很多学生来说,这是一段可以疯玩的日子。不过亚瑟大学生涯的前三年从未参加过,一来这个时候的学生会特别忙,二来亚瑟体力确实不怎么好。本来这年他也打算和前三年一样不参加,谁知他们班的班主任一句“大四生最后一次运动会你必须参加”,豪迈地将他踢去跑男子1500米。

后来中午吃饭的时候,亚瑟有气无力地跟阿尔弗雷德提起这事,然后阿尔弗雷德在对方充满怨气的眼神中毫不犹豫地笑出声,引来无数道来自行人的目光,等到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笑够了,才停下来帮亚瑟思考对策。他转了转双眼,半晌后向戳着盘里的食物发泄的会长大人提议到:“要不,从明天起我每天喊你晨跑?”

于是阿尔弗雷德真的开始每天早上拉着亚瑟晨跑。

第一天,亚瑟跑两圈就不行了,扶着一旁同样跑了两圈却面不改色的阿尔弗雷德直喘气。阿尔弗雷德知道他是太长时间没运动,突然开始晨跑体力肯定会跟不上,而亚瑟的性格又不是那种需要别人多说的人,所以阿尔弗雷德只是一边扶他绕着操场缓步溜达,一边跟他扯淡。

吃完早饭两个人一起往教学楼走,亚瑟是真的累到了,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阿尔弗雷德也什么都不说,难得安安静静地陪着他慢慢走。

直到分开前,亚瑟突然拉住阿尔弗雷德的衣摆:“明天继续。”

阿尔弗雷德转过身,给予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当然!”

9.

两个月的晨跑时间短了些,但终究还是起了作用。

大四组的1500米安排在第二天下午四点,阿尔弗雷德比完大三组的投篮就一路小跑到操场,正好瞧见亚瑟和其他运动员一同站在赛道起点热身。他窜到赛道边,冲对方用力挥了挥手,在一群女生此起彼伏的“柯克兰会长加油”的呐喊声中,旁若无人地嚎了一嗓子:

“亚瑟加油!”

瞬间又惹来一群女生的尖叫。

发令枪响,所有人呼啦啦的冲了出去。亚瑟按照阿尔弗雷德教他的,舌头顶住上颚,用嘴和鼻子同时呼吸,匀速向前跑。

那天亚瑟的状态比任何一天的晨跑都要好,甚至跑完两圈半都没觉得太吃力,而且始终保持在第三、第四的位置,既超不过前面的,也让后面的超过不了。

然而亚瑟的体力还是没能坚持太久。跑完第三圈,亚瑟觉得自己的肺快炸了,每一次呼吸气管都疼的不行,双腿也跟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到最后一百米,亚瑟几乎是在凭着本能向前跑。

然后他听见了一声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呼喊:

“亚瑟!”

亚瑟抬起头,他看见那个有着天空一般的蓝色双眼的金发大男孩站在终点,冲他挥舞着双手。

冲过终点的一瞬间,亚瑟直挺挺地向前扑去,他感觉到一只有力的胳膊恰好穿过他的腋下,将他一把捞起,避免了他和大地母亲的贴面舞,并替他调整好姿势,让他更舒服地倚靠在对方身上。

“跑的不错,亚瑟。”

他听见对方这么说。

10.

跑完1500的亚瑟已经完全没有动的力气了,阿尔弗雷德扶他回到班级的位置,向班主任请过假后,带着他先行回宿舍。

操场的欢呼呐喊声越来越小,两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亚瑟机械地迈动双腿,仗着旁边有阿尔弗雷德扶着,肆无忌惮的走神。

忽然,亚瑟感到阿尔弗雷德松开了他的手。他顷刻回神,那人却已经背对着他站在他的面前,微微弯下膝盖,回头说到:“上来吧,亚瑟。”

亚瑟一动不动,傻愣愣地看了阿尔弗雷德好半天,阿尔弗雷德只得无奈地开口:“我是怕你走着走着睡着了。”

“不……不用了,我才不会睡着。”亚瑟别过脑袋,看起来满不在乎。

如果,不去看迅速泛红的耳尖的话。

亚瑟原以为阿尔弗雷德不会继续坚持背他。然而事实证明,永远不能从正常人的角度去揣测阿尔弗雷德。见亚瑟杵在原地不肯上来,阿尔弗雷德直接强硬地拉过他的手臂把他甩上自己的后背,并且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确认对方在背上坐稳后,撒开脚丫子飞奔起来。亚瑟夹杂着怒骂的尖叫脱口而出:“我靠阿尔弗雷德你发什么神经啊啊啊啊啊啊!”

阿尔弗雷德听着背后的尖叫,发出阵阵夸张的笑声,亚瑟听他笑得没心没肺,气得直想打人。奈何现在他浑身没劲,半分主动权都没有,只得愤恨地搂住阿尔弗雷德的脖子,在他耳边不断地损他。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阿尔弗雷德跑累了,但是他不想停下来,他放缓了脚步,背着身后的人继续往前走。

亚瑟也骂累了,他伏在阿尔弗雷德结实的后背昏昏欲睡,对方身上的气息让他很安心,他开始迷迷糊糊地思考,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如此离不开这个大男孩了呢……

浑沌间,亚瑟听见大男孩轻声唤着他的名字,他没吭声,继续一动不动地趴着,权当自己睡死了。然后他听见阿尔弗雷德长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轻喃:“亚瑟……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在阿尔弗雷德看不见的背后,亚瑟微微牵起嘴角,更加用力地搂住阿尔弗雷德的脖子,察觉到对方身体一瞬间的僵硬,亚瑟哧哧地笑出声:

“真巧……我好像也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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